Ruka not Luca.

【丸昴】一生都在取悅不幸的可悲男人

你的一生與不幸相伴,任何美好情節已然坍塌。你嘗試以愛情的甜蜜調節,他順理成章成為你滿眼猙獰中的一塊淨土,既暖和又柔軟,承如母親的羊水。倚靠在他矮小身板旁彷彿能尋覓到真理,世間悲慟已消融。

挾持世人稱羨的情感,你能從中榨取任何想要的東西,直至愛情乾枯老死。然後你大可以將屍體削成一片片薄片,黑褐中張揚圈圈的紅,像極富有營養價值的莓果麥片。一把把灑進排水口,你能安保它們將流至地下成為日常飲水,就連織西染也為你的愛情哀悼。

一切皆因歲月深改而被他的眼分化成無稽之談,那雙澄澈的眼承載著如白百合的清純,即便洞悉社會的污濁,他的靈魂卻依然純粹。他看著你,你們剛辦完事,他靠在你的左胸膛,薄唇輕啟。

他說,你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。你問,為什麼。

因為你總在扮演一個愉快的人,マル,讓我來摧毀你的不幸。

不,沒有那些該死的東西,我笑不出來。

你撫上他的腰,情慾在腰窩處分解成汗水,黏膩的手感令你聯想到暴露在酸素下的海草。二次的慾望在理智的螺旋迷走,你吻上他的唇,他的唇極冷,恍惚之間你想起那個冬天,那個貧窮的冬天。

你們用著一條老舊脫皮的耳機線聽椎名林檎的歌,你向他說,希望小涉也能唱這樣的歌,一定很美,很合適。蜷縮在你懷裡的他笑了,是只蹭著主人取暖的奶貓。他遙遙晃晃地離開你那時還算單薄的懷抱,發出高亢厚實的音節。

一下他不再歌唱,你將他拉回懷裡,捲起他過長的袖子。纖瘦的小臂僅只是薄嫩的膚塊包裹著尺骨,上頭傷痕獊獗滿佈,像古柯葉結成的紅果。瞬間你才明白,你何德何能擁有逃脫不幸的想像。

你逐漸在不幸中找到歡愉,利用笑容埋葬你陰鬱厭世的一面。然而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,你所演出的丸山隆平始終不會取代你。

我果然還是最討厭你這個人,噁心死了。他說。

可是小涉,我愛所有的你。任何。你說。

言語好似能夠具象化。文字像把利刃刺傷你的心窩,當酸澀甜美的血液流往體內尚且完好的器官,嘴上的這份愛仍然堅韌。你是一定程度上的恐懼他,因為他是唯一能看透你的人。真正的愛一循進二循進堆積成無解,屋內的暖氣融化了它,你不再有找尋到正解的機會。

他諷刺的笑容在昏黃的空間裏被放大,一眉一眼正在清晰地闡述嫌棄。你將視線下移,手掌不算溫柔地揉上他的臀瓣,身體上的吻痕已是寥寥無幾,你想,該是補記號的時候。年輕時你們嘗試過各種激情的方式,上了年紀後偶爾癲狂,唯一不變的是留下印記,以示主權。

十二月的夜還是挺冷,本該釘在被窩不想動彈,可惜你的佔有慾突然泛濫,你將他扳正,在壓上去的那刻他咬了你一口,咧著牙發出動物在威嚇一般的聲音,他說你最好別想做接下來的動作。你親吻了他,他賞了你一巴掌。

是啊,他何嘗不是你的不幸。你摸著臉笑。本該只是玩家家酒似,何時又變得如此刻骨銘心,你想。他稍微抬起身子,手臂像葡萄的藤蔓攀附上你的脖子,湊在你耳邊說。

你可別忘了,你所演出的丸山隆平始終不會取代你。

你簡直要愛死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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