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uka not Luca.

【倉安】夏天、煙火、我的__

大概是一個,大倉和安田還沒在一起的故事。
V.WEST時期的安田真的非常帥氣。



喜歡一個人,原來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啊。

這是今天的第五次了。也意味著這首歌已經足足排練了五次。大倉直視著站在前邊的安田,小個子彈吉他的模樣總不同於他人,那樣特別的手癖十多年來不曾改變。每一個從琴弦迸出的音節都摻合著專注,他看得入迷,一不小心就忘了在副歌結束的部分敲下Crash。

對於一個鼓手而言,真是悔恨的失誤。

不至於到被成員和老師撻伐的地步,實際上能聽出哪裡有異的人也只有少數人而已。而那往往也會隨著歌曲結束,被汗水模糊成不在意。大倉死死盯著架子鼓,他開始搞不懂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了。

他聽見成員一一向工作人員道謝,涉谷與丸山的身影掠過眼前,又在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追逐。偌大的空間被倆個人奔跑的舉動縮小,自己失誤的事情也跟著變得無足掛齒。

穿著一身鮮艷的安田抱著吉他,走到放置個人物品的角落盤腿坐下,小心翼翼地將吉他收回琴袋。每次安田這樣的坐姿,都讓大倉覺得看上去更矮小。

「tatsu,沒事吧?」

村上揹著肩包,成員走的走,收拾東西的在收拾,在場的工作人員也所剩無幾。就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,雙手抱著胸,鼓棒也被放置在一旁,看在他人眼裏,也許就是一副在沉思的模樣。

「我沒事。」

「你今天看起來狀況不太好的樣子。」

「真的沒事啦,信chan。」面對村上擔憂的神情,大倉努力地讓嘴角能擠出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
他又怎麼能說,他是因為在排練期間,一直將視線放在自己的成員身上?

敷衍地打發村上,汗水濡濕瀏海,緊貼在額頭的感覺不是太舒服。大倉向身邊的工作人員要了一瓶礦泉水,一口就飲盡了瓶中的一半。

好煩。大倉好討厭夏天。喜歡人什麼的,也好討厭。

大倉戴上眼鏡,因為是最後一個離開排練室的,要負責關閉電源。他看著安田剛走出去的背影,一坨五彩繽紛的,眼睛眨了幾下。



大倉都知道的喔。

就好像無意間在桌上瞥見安田毛茸茸的髮飾,大倉會驚訝地自言自語:「啊咧?yasu以前是那麼可愛的角色嗎?」

他拿起髮飾,一撮一撮的藍色短毛線聚集成一顆蓬鬆的毛球,觸感柔軟,還有淡淡的香味。大倉皺緊眉頭,盯著那顆毛球瞧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卻又因為時間的關係,不知不覺習慣了。

大倉記憶中的安田,可是很帥氣的。

從十七歲開始,安田就是一個特別不食人間煙火的人。只不過和現在感覺有點違和。是哪裡呢?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?

彈吉他的手癖和唱歌的方式什麼的,當然是一直以來都那麼帥氣啦。以前啊,拍照的時候總是站在中間,穿著黑白色調為主的寬鬆帽杉。在大倉眼中遠遠比其他人都還要耀眼,氣場帶著驕傲的自信,就連私下也是一個冷酷的人。

是從什麼時候變成可愛的樣子?又呆又溫柔。雖然感覺並不差,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更襯他矮小的身型。可是,大倉果然還是有點寂寞的。

作為鼓手的特權,可以一覽前方的樂手。

安田在隱藏些什麼喔。

不過不管是哪個安田,大倉都喜歡喔。

「yasu,等等去吃飯。」大倉向準備離開休息室的安田搭話,用的是一個篤定的直述句,勢必是要安田答應他的邀約。

好不容易汗都被冷氣吹乾了,身體也變得舒服一點。大倉的眼皮沉沉的,剛好可以當作藉口。才不想開車呢。

「好呀,那okura要請客。」

安田的目光很銳利,頂著一頭金髮,穿得明明像是聖誕樹一樣,眼神卻像一只獅子。不過在脫下黑色口罩後,笑得眼睛都沒有了。

大倉愈發疲倦。

有的時候安田還是以前的安田嘛。只是被時間漆上一層圓潤的保護色。



「吶、yasu也給我作歌嘛。但是我不要那種抒情又可愛的歌曲。」

「我要那種很帥氣、很傑尼斯的。」

「然後就我們倆個一起唱。」

「你一定很適合啦。」

「因為以前的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嘛──」



啊咧。

大倉醒來的時候,才發現自己在安田的車上睡著了。他從被打斜的座椅上起身,喉嚨乾燥得很,大概是因為睡覺都習慣張嘴的緣故。大倉側過頭看向窗外,果真倒映在視網膜的景象,是臨近自己家的街道。

「終於醒了,你睡好久。」安田笑嘻嘻的,一手放在方向盤上,「大概有三個小時吧?也有可能更久喔。」

安田歪著頭,手指不經意地比了個三。

「你為什麼每次都不叫我……真是……」

多餘的溫柔。

但是大倉沒有把後面的話語給說出來。他只是看著安田,這一帶的路只有設置幾根街燈而已,到了夜晚昏暗又寧靜。鵝黃色的燈光軟化了安田的臉部線條,大倉嚥了嚥口水。糟糕,好想接吻。可是這在倆個根本不是情侶,甚至還是同性別的人身上,完全不是一個能夠成立的選項。

儘管空調已經開得很冷了,但是大倉仍然出了汗。安田眼看他似乎沒有想把後續說出來的意思,又沒有準備下車的念頭,出聲詢問了一遍:

「okura?」

「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,好奇怪啊。話說回來,早上練習的時候還失誤了對吧。」

「我聽出來了喔。」

「是失誤了。」大倉也沒有想掩飾的想法,毫不猶豫地承認了。

「你在想些什麼呢?okura那麼喜歡打鼓的,難得會分神呢。」

「我大概……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吧。看著你的背影,突然間就想起以前我們和maru在玩樂團的時候。」

其實大倉也沒有說謊,還說得八九不離十。睫毛巍巍顫顫地抖動著,那些他很狡猾的形象,不過是節目上的效果而已。就連他也是現在才發現。

大倉把椅背給打直,一切動作都熟悉得很。他已經坐了好幾次安田的車,長年下來大概有數百次了?從國產車換到賓士的過程大倉都有參與上。

「這種時候我也會有呢。」

「只是看著某種人事物突然就產生了聯想,然後就陷入了回憶的漩渦,回憶真的很棒呢。」

安田點點頭,好像非常認同大倉所說的話語。

安田的車上總是放著海洋味的香薰,那個味道在有幾次大倉暈車的時候,讓他想吐到一個極致。例如他們晚上開車去了一個山,大倉在半山腰時就立刻要安田停下車,抱著胃衝下車門嘔吐。

倆個大男人一起看夜景,說起來好像有點奇怪。順帶一提,安田的車在那個時候已經換成賓士了。

或許真是久了就習慣了。那個味道對於現在的大倉來說,是相當好聞的味道。而且還有助於睡眠。

可是有些事情,即使習慣了,還是會想狠狠吐槽一番。

「現在幾點了?」

大倉不擅長轉話題,怎麼聽怎麼彆扭。全世界大概只有安田不會察覺。

「一點了。」

「那我先回家了,明天見。」

「okura掰掰。」

大倉走下車,目送安田的車子離去。直到開得遠離視線以外,這才慢悠悠地走回家。

跟個笨蛋一樣。



單戀安田真的好久好久了,因為喜歡安田的這份心情逼迫了自己前進,所以才能夠繼續打鼓吧。

喜歡就是,不管那個人的身上產生了什麼樣的變化,都還會繼續喜歡。

何況安田的本質根本沒有什麼變化嘛。

大倉在底下的觀眾席看著安田的排演,又再一次確認了這麼一回事。



雖然安田說過,他的穿衣風格是依據當天的心情來決定,不過已經連續好多天都穿成一身黑,大倉也不由得感到奇怪。

「喂,小章,你再這樣穿下去我都要懷疑你生病了。」

本來專心致志在掌機的錦戶,一看到安田走進休息室便抬起頭,衝著安田投擲出一個,在大倉耳裏聽來非常震撼的問題。

隨著安田進來的大倉直挺挺地站在旁邊,他瞥了安田一眼,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
「也沒有什麼呀,只是我想穿而已。」

「你真的沒生病吧?」錦戶挑了挑眉。

「因為okura前幾天提到了,我就想,偶爾穿成以前那樣也不錯啊,挺帥氣的吧。」

安田轉過頭,向大倉露出甜甜的笑容,大倉覺得心裏好像中了一箭。

又帥氣又可愛,現在似乎更好了。



這個夏天大概是吃錯了什麼東西,大倉居然決定陪著安田去看煙火。

足立煙火大會。

究竟女子力是要多高,才會吵著想要去看煙火?

坐在荒川河堤邊,那裏有一大片的草坪,被璀璨的煙火映下紅紅綠綠的顏色,煙火蹦──的一聲在天空綻放,然後落入了深色的水面。

大倉看著坐在身旁的安田,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。因為要配合爛漫的煙火,幾天來總算穿了唯一一套高彩度的服裝。

身邊放著幾罐啤酒和零食,安田直視著前方,時不時發出驚嘆的尖銳叫聲。大倉坐在一旁自討無趣地吃著薯片,拿起標示夏季限定的啤酒罐,是水梨口味的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。

只是淺淺地嚐了一口,大倉立刻頭皮發麻。不過就是加工的味道,又甜又難喝。這才不是什麼夏季的味道,貼紙標示的都是騙人的。縱然大倉壓根子是討厭夏天的。

「okura,你還記得你以前常常纏著我寫歌嗎?」

「等演唱會以後剛好有時間,我可以給你寫你喜歡的類型。」

安田突然面向大倉,像從煙火得到靈感,笑吟吟地詢問對方。

大倉想了一下,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好像已經不是耍帥了。他轉正身子,雙手扶著安田的腦袋,安田理所當然地顯露出疑惑的表情。熱風吹得大倉不是很舒適啊,好熱喔。大倉咬了咬下唇,像赴死一樣沈重。

「就寫情歌,寫很多很多情歌。」

「我們倆個人唱,不然我唱給你聽也可以──」

真的像個笨蛋一樣了。

「咦?」

沒等安田反應過來,大倉將小個子一把跩進懷裏。自己的心跳一定跳得很快,懷中的安田抱起來其實不怎麼舒服,可是卻意外的踏實。透過薄薄的布料,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。

我喜歡的安田。

我的安田。

是什麼時候鬆開彼此,十指相扣,接吻,大倉完全搞不清楚了。

滿腦子只剩下最喜歡的安田了。現在和以後都是如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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