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uka not Luca.

【橫雛】離別與齒痕

 @冗长的灯  ♡♡♡



ヒナ。

村上信五剛洗完澡,就坐在床上玩手機。濕漉漉的髮梢還在滴水,在灰色的背心暈成一塊深色。曝露在空氣中的小麥色臂膀簡直好看極,水珠順著肌理落下,那該死的重心引力足以挑動橫山裕心裏的什麼。

他先是試探性的喚了一聲,爬上床,柔軟的床墊因為倆人的重量有些塌陷。從背後一手環上村上信五的腰,刻意向後施力將人收入懷裡,貼著赤裸胸膛的觸感並不虛偽。他在村上信五的耳畔旁低語。

ヒナ。

ヒナ。

他輕輕地乾笑著,雙眼笑得都彎成好看的上弦月。瞬間,橫山裕在心畝立志要做些什麼偉大的事情──他開始為村上信五擦拭頭髮。然而懷裏的人並沒有搭理他,只是繼續盯著螢幕看。椰子香味繾綣在裹著水的髮絲,聞起來甜得要人蛀牙。或許是洗髮精的味道使然,攀進他的聲道駐了一個小巢,橫山裕的語氣變得含糊。

ヒナ。

側頭湊在村上信五唇邊,溫熱的吐息像根羽毛搔弄著唇瓣上的一紋一路,惹得人兒打了個顫。他抓著村上信五的右手,覆上,然後十指交扣。對方就如同往常一樣接受他的小動作,村上信五不發一語,以往的黏膩被冷漠扼殺。

不要玩手機了。

理我一下。

ヒナ。

 

在聽見他這些沾染著可憐情緒的話語仍然不為所動,橫山裕暗自覺得,在戀人生氣時哄哄戀人是他最不期盼的彌撒。要他從口中吐出那些情話簡直是不可能的事,再者對方是沒來由的生氣,起碼他真是那麼認為。本來的溫馨接送成了不必要的舉動,在車內村上信五就開始不說話。

完完全全沒來由的。趁著紅燈的空檔摸上村上信五的大腿也被一掌拍掉,他驚訝的看著村上信五,對方撇過頭,刻意不與他對上眼。

日已盡,夜已深,交談的機會已歿。橫山裕將車駛進車庫,無奈之間憶起村上信五喜歡夜晚,他是如此希望月色譜入空間,做為倆人之間的柔軟劑,大可以中和村上信五的不悅。可惜的是他的車庫只有一窄小得可憐的燈泡,做為照明還有些牽強。熄了火,村上信五迅速從副駕駛下車,逕行走上橫山裕剛裝潢好的螺旋樓梯。

今晚村上信五第一次開口,冷冷地說:你這設計有些拙,不好。丟下這句話和怔在原地的橫山裕進房,關門的聲音還挺大聲的。

笑得可苦悶了,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把房子改建成樓中樓,從一樓可以清楚得知村上信五在做些什麼。當他確認村上信五走進浴室,便起身從櫃子找出名片簿,半夜三更要求他的設計師重新幫他弄出一組樓梯。

橫山裕終究還是沒慧根理解村上信五為何要和他冷戰,印象中他的戀人從來不與他玩這種缺乏情趣的遊戲。他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,村上信五背對著他,凹陷的背脊藏在薄透的布料,那該死的若有似無。

……週記。

離別和邂逅?和我離別,然後和可愛的後輩邂逅,是這個意思?

再次開口,這回換橫山裕不說話。

最糟糕的無非是他忘記村上信五是個死腦筋。人著實八面玲瓏,腦神經卻全部糾結纏繞,根部處甚至還打了個精美的死結。哦,其實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說些浪漫的詞語。

他抓起村上信五的手親吻,手背上的靜脈血管突得明顯,想像著那將能用唇撫平。他把村上信五放倒在床上,伏低身子說:

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。

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。

正直的下垂眼睜得圓滾滾的,他伸手撥了撥村上信五額前的碎髮,強忍著即將失守的嘴角。忽然被村上信五咬上頸部,尖銳的小虎牙咬起人來大概特別疼點,留了一個不深也不淺,耐人尋味的牙痕。村上信五瞇起眼睛。

最起碼每個禮拜都帶著我的齒痕錄影。

還有如果你想耍浪漫的話,我比較吃藏頭詩那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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